、运动等可以让他不至于倒塌,能给他一遍一遍去寻找一个消失多年的人提供力量。
沈周安快速跑过一片草地,视野里略过蹲下来的一个人和一只大黄狗。沈周安没做犹豫又倒退着跑回来,停下脚步。
周安好似在草地里找什么东西,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第一次在心理诊所见到周安那张干净的脸时,沈周安脑海里就浮现出当年那个八岁的小姑娘毫无防备的笑脸。
想到那个小女孩可能过着比周安更悲惨的生活,沈周安就没法对周安视若无睹。
沈周安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出声:“什么东西丢了?我一块儿找吧。”
周安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有些惊喜地说:“哦、是薄荷糖先生。”
肯定句。
沈周安没反应过来:“什么薄荷糖先生?”
“您可能记不得了,之前您帮过我一次,我记得你身上的薄荷糖味道。”周安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起来:“因为盲人嗅觉比较敏感。”
沈周安有了兴趣,问她:“喜欢吃薄荷糖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怎么笃定是我?”
“唔。”周安思考后解释说:“对我来说气味是很具象化的东西,在我头脑里它就像一副油画,那些各种复杂的气味是颜料,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在我头脑里留下一幅画。薄荷糖先生的这幅画是蓝色调的,冰面上堆着一个雪人,底座开始融化即将要崩塌的一个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