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定地走到她面前,“安安?是奶奶的安安吗?”
“是我,是我,奶奶。”周安抓着奶奶的胳膊,掉了眼泪。
周安奶奶的大脑在周安啪嗒啪嗒掉下来的眼泪中清晰起来,浮现出近几日的记忆。她凑近去看周安的眼睛,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周安的瞳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奶奶整个人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老人浑浊的眼球湿润了,她拉着周安在沙发上坐下,抬手用了些力搓着周安的后背,像小时候每一次周安噩梦惊醒时奶奶常安慰她的那样。
周安抹点眼泪,笑起来说:“奶奶我没事的。”
“眼睛怎么伤到的?”奶奶问。
“不小心摔了。”周安没说实话,她怕提到他亲爹后妈一家子,奶奶会去和他们拼命。奶奶不能受太大刺激。
奶奶缓了几分钟,缓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叠纸币——还是昨天周安塞回给她的。
奶奶把纸币塞到周安手中,不由拒绝地说:“你先拿着,家里还有一张领养老金的存折,我再想办法去借些钱,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治眼睛。”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你还这么小,不能一辈子都看不见。”奶奶低声说。
薄薄的几张五十、一百的钱币在手中,皱巴巴的,周安却感觉很重。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自己永远也看不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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