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男人的尊严?”他冷笑。
云湖不动声色看着他,“皇上觉得我说错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笑。”
南诺天转头看她一眼,眸子里若有深意,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向门外走去,“把她带走,另择一处地方。”他冷声吩咐着。
云湖急忙起身道:“不用了,皇上接我走那天,必需是要八抬大轿抬到中宫殿,这之前我就住在这里。”
南诺天转过身,“你不是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吗?”
“但我更想风风光光的走。”
南诺天不说话,重新折回来,一手拉了拉身了披风,“那就在这里说罢!”他脸上有一种忍耐的表情,她看出来了,于是笑着道:“皇上是闻不惯这里的气味吗?”
“这殿里熏的是什么香?”他冷声问,目光在殿里搜寻着,从刚进门时起他就发现殿里有种味道,十分刺鼻。
“只不过是一种江湖术士的东西而已。”她随口解释着,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香炉旁用手煽了煽,那味道果然浓了些。
南诺天微微皱了眉,听出她言下之意,“江湖术士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自然有法子。”她不以为意的道,抬头看到他脸上冷漠表情,她笑了笑,“皇上去过广濪宫吗?”
“你说呢?”他冷冷的看着她。
云湖收了目光,接着道:“广濪宫是从前孝文太后居所,为前朝所造,只因贵妃娘娘说在保持原貌,所以里头陈设家具都按从前的样式,从没动过。”
“那又怎样?”他终露出一丝不寻常的表情,缓身在椅上坐下,听她说话。
云湖走过来,“贵妃娘娘孝心可嘉,只是皇上难道一点都没怀疑过她吗?
一个女人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凭空消失后没留下一点珠丝马迹。”
“你是说广濪宫里有暗道吗?”
“想必是有的。”她语声淡淡的,在他一旁的位置坐下,头慢慢靠到他的肩膀上,“皇上,没有人对您是真心的,到头来只有我姒云湖可以救您于危难之中。”
“废话少说。”南诺天厌恶的甩开她,云湖重新靠上来,楚楚可怜的道:“皇上好绝情哪,人家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等了您这么多年,就只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吗?”
“那是你自找的。”
“如果不是我答应三皇子与景太妃的要求,皇上以为景太妃那老我狐狸能那么容易就相信我们吗?”她苦笑着抬头看他“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皇上能够成就大业吗?”
“够了,朕要天下用不着一个女人用身子来换。”他绝情的道,云湖脸色黯了黯,露出苦笑,“不是女人的身子,是因为我可怜的瑞儿,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做保障,三皇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我扶皇上上位,他一定会自己做皇帝的。”
南诺天转身看着她,她凄凉发笑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他有些心软,细想一下,景太妃是不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她是不会与他联手,扶他上位的。
云湖低头觑着他脸上神色,见心动,立刻又靠过来,“皇上,您就不能原谅臣妾吗?臣妾已经为了你变成现在这样,您就不能看在我从前的功劳的份上忘掉那些恩怨吗?”
南诺天刚刚蒙生的一点怜悯化为乌有,冷冷的道:“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说正事罢!”
他一直在想着广濪宫暗道的事。
云湖脸上露出失望神色,抬头看着他,“皇上就真的这么绝情吗?”
他冷冷的不说话。
云湖冷笑,良久才道:“广濪宫有暗道,但是我不知道在哪,皇上自己派人去找罢,顺着暗道的方向找出去,应该就离她所在的位置不远了,她不会出了南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雍王爷……”
她稍顿,带着一丝期望转头看向他,当看到到他脸上冷漠时她凄凉的笑了,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