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这个,“这个跟我有关系吗?”
我冷声道,伸手要拿令牌,他却先我一步收回,重新将它放回胸前衣服里,
“卑职在公主的寝宫捡到这个,不……是浴室外,而时间洽洽是上次雍王回来的时间,如果照这样算的话,这个时间跟小公主出生的时间才刚刚吻合。”
我起初只觉得惊讶,但后来却只剩冷笑,南宫月上次来浴室见我的事我原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原来不是这样……
“你就是因为捡到这个才对我冷言相对,性情大变的吗?”我笑着道,笑意却不能到达眼底。
他低着头不说话,暗暗握紧的拳头已说明一切,我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一旁,“冷珏,你可知道你办了一件多蠢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他依然那副漠然的口吻。
我不禁沉下脸色,“如果长姬因为这件事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都不会放过我。”
他苦笑,“公主迟早有一天都会恨我,何在乎多一项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冷眼看着他。
“公主往后就会知道。”他转身向外走去,我快两步赶到他面前,“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低头看着我,良久才道:“卑职还是那句话,皇后娘娘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皇上自有自己的主张。”
“他有什么主张?”
“如果不是皇上,你哪里还能平平安安生下小公主,皇后娘娘做错了事自然得受到惩罚,皇上的心思难道公主还不能平白吗?他一心一意都只为了你。”他顿了顿,又道:“希望那孩子真的是皇上的,不然……会很可怕。”
他陷入某种沉思,似乎已经可以想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多可怕。
我默默看着他转身离开。
“你从来都没有被行宫刑对吗?”我开口问,在他快要走门到口的时候。
冷珏站在那里,像是突然定住了,“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从北齐回来的时候。”
“为什么当时不问。”
“就像你当初发现令牌时而不问一样,我没有证据,或者……我们都想给彼此留些余地,在终于没有一丝希望的时候才不得已问出来,而答案已经明显了,再不能挽回。”我站在那里发笑,抬头看着外面渐渐消融的雪,像我的心一样,正一点点失去支撑。
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可信?
我等着他解释,可是直等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就那么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静悄悄从后面跟上来,“公主,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只要还能证明小公主是皇上的孩子一切误会就可以解开了。”
我在心里冷笑,“能怎么证明,只要他不信,就永远都没有办法说清楚。
静,我然突有点后悔来南秦,如果不来,或许我现在会是另外一种生活。“
“如果公主真的要后悔,该后悔与孝文太后立下誓约才对。”她用同样的语调道。
听到誓约,我突然抬起头来,是啊,如果当初没有誓约,我现在还会好好的,我的生命里没有孩子,也没有南诺天。
只有南宫月。
宫中的变故传得非常快,但满月酒照摆,皇后娘娘因病不出席,我与皇上主坐正位,我惴惴不安的坐在鸾案后,看一个个来往的嫔妃祝贺道喜,本应笑脸相迎,却笑不出来,南诺天始终坐在那里不动,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
大家识趣的各自走开,殿里舞姬高兴的跳着舞,我在殿里搜寻着,期待可以看到长姬,然而没有,我只是妄想而已。
“皇上,长姬为什么没有来。”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想见她吗?”他仰头喝尽一杯酒,将空杯子攥在手心里。
“臣妾……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终于下定决心要解释,可是话刚出口,看到他满脸的冷漠,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误会?倾城,只要你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