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感觉耳朵都要烧了起来。
不过,沈初雪为什么不甩开他呢?
就在江浪纠结着要不要松手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哥哥。”
听到声音,江浪和沈初雪吓得立马都松了手。
抬头望去,原是闵麟正朝他们小跑过来。
小孩张开双手,像是要回巢的雏鹰。
江浪不敢去看沈初雪,只好若无其事地弯下身张开胳膊去迎闵麟。
小小的闵麟扑入怀中,江浪下意识地抱住,小孩身上是甜甜的糖果味,抱起来还软软的,像是棉花糖,但江浪满脑子依旧是刚才的事情,挥之不去。
闵麟瞧见江浪烧红的耳朵,忍不住好奇地伸出小手捏了捏,然后道,“哥哥,你耳朵好漂亮,红红的。”
江浪,“……”
沈初雪闻声低头望去,发丝下,那白皙的耳朵果真染了红色,像是那连绵不断的晚霞,恰落在了江浪耳朵上。
耳尖尖处还落着一个小孩白嫩的手指,没有茧子,大抵是很柔软的。
沈初雪捻起自个指尖细细摩挲,因为长年握剑而长起的茧子摸起来并不舒服,但,似乎上头还残余着些许属于江浪的温度。
沈初雪难以自控地想起了刚才江浪牵住他手的那一刻。
沈初雪第一次觉得记忆好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那一幕的种种,江浪的脸、手上传来的温度、风吹过耳畔的声音,以及十指相扣时的触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