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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侵蚀了他的七情六欲,以至于他难以分辨他所说的话是否会惹江浪不高兴。
沈初雪胡乱地反复抚摸着手心的东西,原本凹凸不平的东西已经被抚平了纹路,这才慢慢地镇定下来。
其实他是感受不到慌张的,但在江浪面前,他下意识地会心乱。
许久,他才艰涩地缓缓吐出五个字,“你不必生气……”
“他们说的都……”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浪转过身来了。
沈初雪如愿以偿看到了江浪的脸。不是笑着的。
夜色中,青年那张清秀周正的脸上毫无半点怒气,一片淡然,他轻描淡写回答沈初雪,“我没有生气。”
顿了顿,江浪继续不紧不慢地道,“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沈初雪,的确是我江浪以前不知廉耻纠缠着你,在最后,你也的确杀了我。”
江浪说的很随意,仿佛那不过是一件可以轻轻揭过的事情。
可沈初雪眼前却骤然浮现一抹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呼吸一滞,短暂的缺氧了一会,待胸腔几乎要炸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用力地呼吸,才勉强活过来。
他觉得他要死了。
他难受到身形都跟着颤了颤,用力地攥紧了手心的东西,低下头,垂下眼眸,艰难地从牙间挤出零碎的三个字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