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再也生不起气来了。
所以,他才落荒而逃了,他生怕留下来会被师兄弟以及师叔看出他的动摇。
沈初雪道心乱如麻,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指尖处,他又难以控制地想起来那温热柔软轻碰上来的触感,指尖就跟有阵电流窜过一样,麻麻的,又有些发疼。
沈初雪连忙闭上眼去,运转功力,企图压下心头的悸动。
这是心魔出现前的征兆。
为了不让心魔再出现,他时刻保持警惕,这几日来从未闭眼休息过一会。
可刚才还是险些被那心魔钻了空子。
沈初雪不由疲惫地闭上眼去。
此时,房门被敲响。
沈初雪缓缓睁开眼,抬脚朝门口走去。咯吱房门打开沈初雪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沈道君,他冷淡地抬眼望去,穆清风正坐在轮椅上停留在门口,单薄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很是柔弱。
穆清风朝他微微一笑,道,“沈道君,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方便让我进去吗?”……
“你说,穆清风并非是有病?”
江浪挑眉望向对面正慢悠悠吃着喜饼的苗越越,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不是有病,那为什么说命不久矣了?”
苗越越咬了一口喜饼,露出里头的豆沙,甜腻的豆沙让他眉头舒展,“他身上长年围绕着一股死气,大抵是有什么诅咒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