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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眼狼蛛皮糙肉厚,多来几轮都未必死得了,但沈初雪是肉体凡胎,无疑是以卵击石。
江浪叹了一口气。
一只邪祟终于按捺不住,勾住沈初雪衣角,不知为何,沈初雪没有发现,只是望着前面,身子微微发着颤,鲜血一点一点往下掉。
就在邪祟要爬上沈初雪身上道袍之时,一把剑迅速掠过,一把将那只邪祟扫至一旁,下一秒,被剑狠狠地洞穿,邪祟挣扎了几下,不动了,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
沈初雪听到声音,终于回过头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有血泪往下流,试探着问了一声,“江浪?”
江浪心脏骤然一紧,“你眼睛怎么了?”
沈初雪已经分辨不出那个声音究竟是不是江浪,只能勉强靠耳边隐隐约约响起的几个字推测出对方说了什么,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地回答,“被九眼狼蛛喷出来的毒液溅到了眼睛。”
难怪沈初雪伤的这么重。
原来是看不见了。
眼看九眼狼蛛已经缓过来,江浪不多说什么,抬手哗啦撕下衣服一角,跑到沈初雪身旁,把布条丢进沈初雪怀中,“还能动吗?”
沈初雪细抚着手上柔软的布条,布条边缘的毛边挠过指腹,似挠在了他心头上一般,他双手捧着布条覆于眼前,绕到脑后打了个结,旋即点了点头,“能。”
几乎同时,九眼狼蛛动了,它从腹部喷出一团白色的丝线,江浪一眼看出那丝线中也是带有剧毒,要是触碰到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