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怔了一怔。

苏冰颜有些诧异，没想到阻挠了她完美计划的人居然是她。但她诧异归诧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继续装作可怜柔弱的样子，把所有可能露出的破绽遮掩的非常到位。

反而是凤虞归，被自己在意的人，看到了他丑态毕露的样子，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谁能想到平时运筹帷幄的妖君在此时就像是被教务主任抓到逃学的小学鸡，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让林湫秋想起那时候她和他在断魂崖时相依为命的时候。那时，小少年还没有背负妖族的大任，满心满眼的粘着她这个姐姐。有一次做错事，怕她生气，也是如现在这般，战战兢兢的。

莫名的，心中一直以来压抑的那种不平，竟然消失了大半。

这一刻，林湫秋有些明白了。

她对这个所谓弟弟的包容和对那个宋珩之是不同的。

即便曾经是为了做任务，但从凤虞归那里得来的那段短暂的患难与共的时光，是不能忘记的。曾经的少年对她是真的很好，那时的他就像个跟屁虫总是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不要他了。

后来，她助他重回妖族，当上妖君。那时弱小的他，又如何能抵得过魔族的百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