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幽灵摇头，过后可能是害怕凯文不相信，她继续补充：

“我真的不知道，祖国人…祖国人在杀了我的朋友们后，我就…我就逃走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里，这就是我的经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幽灵说话间，捂住了脸开始痛哭起来：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错不是吗？我的朋友们也没有错！

“如果不是他们…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们，我们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为什么…哦…上帝碍…”

幽灵哭泣着，她的眼泪从她眼角离开，洒落虚空，最后消散于空气中。

幽灵的能力让她成为了另一个维度的人，她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现在人们所存在的世界。

包括眼泪。

而这还不是最惨的。

她虽然变成了幽灵，却还能够感受到饥饿，只是她却无法吃任何东西，每一天都活在饥饿之中。

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幽灵会憎恨自己的父母也在情理之中。

凯文不想批评她，也不想站在道德的角度上对她说教。

他仅仅只是耐心的等待幽灵结束哭泣，并帮她找来心理医师对其进行心理辅导。

至于凯文自己，他一边让沃特继续调查那群失踪的超人类，一边把红河福利院的现任管理叫来，让她带来了那群失踪的超人类孤儿们的档案。 　　 　　在这之前，凯文以为自己对这些孤儿们有过足够的关注。

他提升这些孤儿在孤儿院里的福利，耐心的给他们安排心理辅导，帮助他们理解现状，同时在准备消除超人类能力的办法。

这些准备不能说没用。

事实上现在红河内部，就有很多孤儿选择留下来，没有参与进这次的复仇行动中。

就算他们得到了自己父母的地址，也没有行动，而是老老实实的留在福利院里。

可这仍旧不够。

垃圾超能力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不仅只有心理上的，更有身体上的。

比如那个能够将自己变成水，却无法行动的水人，亦或者所有行为都无比缓慢的‘慢动作’。

还有那个生来就没有骨头，像是一块巨大舌头的‘人类之舌’，她所有行动都只能靠别人来完成，和水人一样，完全没有自理能力。

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垃圾超能力者。

他们的存在告诉凯文，五号化合物带来的不只有明面上的超级英雄，还有他们这些，连生存下去都困难的无辜者们。

翻阅着这些超人类孤儿们的资料，凯文叹了口气，从沃特离开再次来到树林。

之前凯文对五号血清的研发程度不再如最开始那么关注，因为现在沃特集团的科研团队的确研发不出来五号化合物的‘解药’。

但现在凯文觉得，他其实还可以再催一催。

人嘛，不被逼一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凯文是这么想的，并且对沃特旗下的科研团队催促，可卡多萨表示，这真不是催促和逼迫就能解决的问题。

“…老板，现在除非伱把五号化合物的创始人给叫出来，不然我们是真的没办法提速了。”

卡多萨一脸苦涩。

凯文是个外行，觉得科研这东西，有人，有钱，再加上有作为模板的药剂，就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逆向让药剂失效的血清。

可有的时候，有人有钱有模板还真不一定就能搞定所有事情。

还缺一点点看似寻常，实则很难获得的灵感。

而有的时候科研工作就差的这一丝灵感。

有没有灵感，有没有运气，最后的结果就是天差地别。

卡多萨又不是什么天才，他能够做出强化五号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这还是站在前人的经验上。

现在，短时间内他是真的拿不出来让五号化合物失效的‘五号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