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才好心安。」
皇后气得发颤,双眼紧盯着聿琤,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咄咄逼人的大女儿竟是要将她逼下悬崖;背对着皇帝的聿琤亦是毫不畏惧的凝望着皇后,她笑顏逐开,将皇后眼底的慌张与怒意全收进眼底。
恨她吧、挣扎吧!越是挣扎,她便越欣喜。「母后玉体无恙否?怎地颤抖如斯,您的额际上全是冷汗呀?」她假意关心的举袖,要来掖着皇后的额角。
皇后浅浅退开,瞇起眼来反握聿琤。「琤儿别忙,我没事!」
「当真?若真不适,可别隐瞒才好,聿琤明白母后或还恼着咱,便将许多心事都给压藏在自个儿心底。」
「事情过去便罢,我怎还会恼你呢?」皇后低着头,藉机顺了顺气,「倒是琤儿今儿个带你父皇前来,倒是摆明了不见聿珏就不罢休了?」她刻意扬起声调,假装揶揄地道。
听在聿琤耳里,这不啻是皇后暗地里一声求饶。她笑意更炽,「母后……莫不是在害怕什么?」
皇后微抽一口气,咬了咬牙,「琤儿此话怎讲?」
「咱们都已经到这儿了,焉有空手而回之理?」她挑眉,回头望着皇帝。「父皇,您说是也不是?」
皇帝叹了一声,隐约察觉了母女间的相互较劲。「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上前揽住皇后,「朕看你们这样说话,心底是也不太平静;梓韶,若聿珏无病无痛,你怎会把好好的女儿给锁在寝殿里?让朕与聿琤瞧她一眼,知道她没事儿,这才安心哪。」
对皇后而言,这是聿琤极力促成的最后一步棋。
亦是将她推进悬崖的最后一步。
她摇摇头,已有东窗事发的心理准备。「好罢!臣妾这就带你们瞧瞧珏儿去。」
*
终于看见了巍峨宫墙,苑以菡让谷燁卿把车停下来;除了她、谷燁卿、湘君、聿珏四人之外,司徒勒已经先领着四名亲卫回昇阳侯府疗伤覆命,身旁簇拥着的人于是全给撤了。
她与让聿珏换上当初摸出宫的小太监装扮以掩人耳目,负着受伤的聿珏下车时,身后还跟着一身布衣的湘君。
在湘君的帮助下爬上马背的苑以菡,对着湘君如是说道:「照计画行事。」
湘君点点头,看着苑以菡骑着马绝尘而去;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乌云罩顶的天色,亦是催足了轻功靠近城门。
她忆起了苑以菡在车内对她交代的那些话——
你要我怎么做?
你会骑马么?见湘君一脸为难,苑以菡便知自己问错了话。她怪叫一声,嗟!身为官家千金,你居然不懂骑马?
湘君凝肃着脸答道。藺家从不收受贿赂,亦不曾为财而罔顾良心;是以家徒四壁。薪餉光养人都不够用,焉有馀裕养马!
好!苑以菡头疼了起来,原先推演的法子又要重新安排。你轻功如何?
或不及你,但对轻功修为还有点信心。
苑以菡压低声响,把两人分配的角色对调。待会儿靠近宫门,你手持令牌入宫,一进之后,咱们在太常殿会合,我带着殿下走禁军门口,行地道至太常殿,你与我会合之后,咱们再一齐往凰寧宫去。
走……密道?
正是!苑以菡责怪的瞪她一眼,我只知道这么一条路。这样最是安全,除了出入宫门盘查之外。长公主势力未深入宫廷禁军,应该不至于穿帮……她咬着指甲,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就这样办!
湘君快步靠近宫门,握有令牌与手諭的她足够畅行无阻;待稍稍走远之后,她便发狠似的运起轻功往约定的太常殿奔去。
起初苑以菡要她骑着青马,带着聿珏直指太常殿,而她便能一身轻的凭恃着轻功抵达约定处与主僕二人会合;就败在她无法驾马,聿珏有伤在身亦不好露脸,只得让苑以菡揹着聿珏从禁军所行的路口通过,可惜苑以菡轻功虽佳,气力却远远不及湘君,若聿珏无法自己行走,恐要拖累了时间。
另外一个隐忧是,她的脚程如果赶不上苑以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