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92 明月血河泪相别(3 / 4)

不再是属于他的人。

他眼眶含泪,眷恋的抚着她的俏脸,「我去发兵!」他丢下这几个字,再无迟疑的昂首出战。

任勋襄知道他报仇心切,除了派遣麾下最得力的助手外,所领的一万人马皆是百中挑一的精兵,根据哨探来报,梁寅驻扎于蓝田县郊外,但在他发兵之前似乎还有其他动静。

明白梁寅亦随时可能行动,为免扑空,他不等探子再传回消息,而是引任勋襄派给他两名前锋将领,沿着山道策马奔袭!

梁寅的兵马还有至少五万,他为了求快,一万兵马固然少数,不过,纵然无法顺利割下梁寅首级,也至少要求重创对手;一旦事成,据守长安的太子对他们而言无疑是瓮中捉鱉。

得利于他对京城附近地形熟稔,一万精兵不到天黑便靠近蓝田县;谷燁卿于是命全军人衔枚、马摘铃,换上弓矢,寻得一处高地,居高临下的窥伺梁寅驻扎的营地。

梁寅虽擅守城,但在攻洛南时亦展现了攻城的实力;五万兵马对上他们的十七万大军虽无太多胜算,真要奔袭起来亦是不得小覷。

冬日天色暗得极快,营地里的篝火已然可见,谷燁卿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命将士大举行动;一万兵马自暗处杀奔而出,一举衝垮了寨栅与许多营帐,然而一衝进去不久,他便发现事有蹊蹺!

「不对……敌兵,太少了!」谷燁卿正想调动兵马后退,冷不防四周鼓声震天,四面八方的敌兵或藏或掩,这下全都奔了出来,手持战枪、陌刀的步兵伍将这一万人团团围住,毫不留情地砍杀!

退路遭到封死!谷燁卿别无他法,只得引着己军继续深入,不过早有准备的梁寅在营寨旁沿途埋下伏兵,而等在寨栅深处的,自是他们的中军主力!

在失去速度与匿踪后,谷燁卿的一万兵马已毫无优势可言,他们弃弓持枪,在近乎深不见底的大寨策马衝锋,「全军撤退!跟着我沿滻河脱逃,万万不可恋栈!」他牙一咬,在敌兵环伺的情况下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在辉烈营集体围剿之下,所领的一万兵马已是损伤逾半!

不知是步兵伍跟不上他们速度,还是梁寅另有所图,谷燁卿很快便发觉敌兵并不积极追击,然而到了滻河河岸,答案立见分晓。

河岸边火光漫天,两旁皆布满了蓄势待发的辉烈营将士,而且个个兵强马壮!

梁寅在眾亲卫的簇拥下策马来到阵前,「何人领军?报上名来!」

方才在大营里头杀出一条血路的谷燁卿策马上前,「梁寅!你终于现身了!」他手握战枪,愤恨的嗓音在河谷间格外响亮。

梁寅一楞,随即大笑几声,「本帅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谷家的二少爷,早就预料到你们会来……原来多了地头蛇带路,也难怪你们这一万兵马来得如此迅速!可惜……」他故作惋惜的低叹一声,「可惜你们全都要死在这儿!想好遗言否?」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谷燁卿一声令下,仅存的数千精兵亦跟着策马衝锋,与数倍于己的辉烈营展开激烈拚搏!

河岸平整,却不利于大军交锋;两军并未安插特别阵形,而是纯粹人数与力量上的较劲;谷燁卿与麾下精兵儘管勇猛过人,到底人数差了对手一截,气势上很快就落居下风。

在昏暗的河谷间不见明月,唯有铺天盖地的火光与杀伐声响不绝于耳;谷燁卿宛如化身成一头兇猛野兽,手上的长枪早已沾满敌兵血跡,他近乎愚勇般的扑向梁寅所在的位置,然而梁寅仗着兵多将广,且战且退,就像是把谷燁卿的兵马拉入泥沼似的。

杀伐声渐稀,唯有鼓声隆隆,明月下的滻河河水染上血红,谷燁卿身旁的兵马也一个个倒下,敌兵却如潮水般蜂拥而至,就算铁打的身子也要耗弱、力竭!

曾几何时,谷燁卿脑海间的想法已不是为了得胜,仅是报仇,他心甘情愿的命丧于此,只求能在死前拉梁寅垫背,但梁寅的身影早隐藏在重重辉烈营将士身后,他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

「将军!您看那里!」仅存不多的己军将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