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问第二遍, 你们都看到过有谁行迹鬼祟, 或者对茶壶动过手脚."
皇帝早已经将负责端茶倒水的宫人抓到了慎刑司, 余下这些人都是在内殿伺候, 但是一般接触不到茶壶的人.
宫人们脸色惨白, 纷纷磕头求饶, 基本的说辞都一样, 没怎麽注意.
华裳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脸色因为咳嗽才有了几分血色, 透着种不健康的潮红, 然後哑声道 ︰"你们都好好回想一下, 不论是谁, 接近了茶壶, 又觉得有异的, 都说出来, 无论对错, 本宫绝不罚你."
皇帝轻轻的拍着华裳的背, 轻声道 ︰"喝口参汤顺顺嗓子吧."
华裳虚弱的点点头, 扯开笑容.
一旁的谷香瞪大眼楮, 突然跪下, 低声道 ︰"娘娘... 奴婢见娘娘咳嗽,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知该不该说."
华裳也顾不上喝参汤了, 盯着谷香, 俯着身子急切道 ︰"想起什麽了?"
皇帝也看向谷香, 微微眯起眼, 听得认真.
谷香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娘娘被诊出喜脉时, 各宫的娘娘都前来贺喜, 有的是人来, 有的是礼来. 椒房宫的温贵嫔娘娘便是亲自来了. 不知娘娘有没有印象, 温贵嫔来了之後咳嗽了两声, 说近日嗓子不好, 便自己拿起茶壶倒了茶水给自己."
华裳眯起眼楮, 里面闪过冷光.
谷香继续道 ︰"当时奴婢就觉得哪里奇怪, 温贵嫔的咳嗽声不像嗓子不好, 温温的, 和和的, 和如今娘娘的咳嗽声完全不一样. 而且当时有小宫女准备上前为温贵嫔斟茶, 但是被温贵嫔笑着拒绝了, 说自己来就好. 倒茶的手势也有些奇怪, 袖子遮挡了大半."
皇帝眼中渐渐聚集起风暴.
华裳则是有些失魂落魄, 喃喃自语 ︰"温妹妹... 本宫的确没想过, 做这种事情的不都应该是被收买的宫人麽... 哪里有亲自出手的."
皇帝声音冷冷, 面色紧绷 ︰"所以一直没怀疑她, 自己动手风险大, 却出人意料, 让人想不到."
这个时候, 陈喜从门外走了进来, 请安行礼後, 低头回禀道 ︰"御膳房的一个传膳小太监叫张保的, 招了. 是椒房宫一个叫福喜的小太监收买的他, 他们是同乡, 本就认识, 如今许以重金, 张保老娘重病, 没能抵住诱惑, 便存着侥幸心理, 铸下大错."
皇帝面色更加冰冷的, 声音也似乎暗沉了许多 ︰"椒房宫那个福喜招了没?"
陈喜低头回道 ︰"福喜嘴硬得很, 没招. 但是奴才查出他有一幼妹, 去岁被温贵嫔叔父的纳为妾室, 十分受宠, 福喜本就是椒房宫的太监, 虽然不在偏殿伺候温贵嫔, 但是两人来往并不少见."
皇帝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砰的一声, 将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那双黑色的眼楮中布满血丝, 咬牙切齿, 声音中满是冷酷 ︰"朕要杀了那个贱人!"
华裳看着皇帝怒极的样子, 吓了一跳, 低下头, 没有说话.
证据虽然不确凿, 但是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华裳一直信任陈喜的能力, 他是皇帝暗中的左右手.
陈喜语气依旧平稳, 看着皇帝暴怒的样子, 开口道 ︰"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