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边乒铃乓啷打在伞上的又急又骤的雨声,直到他们离开的背影已远,外婆才认真地看着墓碑上的老旧照片,伸手抚摸。
外公年轻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外婆就像聊家常一样,轻声跟照片里的人说:“国山,那个年轻人……他叫商北琛,听说是个开公司的,可老头子,我怎么觉得……他像个黑社会老大似的?
没什么正经事业,但出门排场又特别大的人,都爱为了面子说自己是做小生意的。”
外婆吐槽起来。
“他没说自己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宁宁之前提起他,也吞吞吐吐,三缄其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我看,这个商北琛就是混社会的,靠不正当手段欺负老实人获得钱财。”
“唉!原本早晨来的时候,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可现在,我却觉得他很不好,那么贵的烟酒给你摆着,虽说宁宁是我们的外孙女,也确实给人家生了个儿子,但儿子已经给他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对我们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听了这些,你一定担心咱们宁宁吧?你放心,宁宁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个拎得清的,我看得出来,宁宁想跟他划清界限……”
外婆说着就泪眼婆娑了。
“虽说给他生了个孩子,但咱们宁宁为了不让我撮合她和商北琛,撒谎骗我,说商北琛成家了,已有家室……还是昨晚电话里这个商北琛跟我坦白,我才知道他根本没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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