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父和你好像都不善于表达对亲人的需求和情感,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能看得出来……姑父需要你这个儿子。”
“你来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姑父很开心……也很欣慰,哪怕姑父执意牺牲自己也不跟我爷爷低头。”
陆菲说了很多,说了很久……
最终,商北琛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车内响起:“谢谢你,陆菲!”
男人拿过手机,按了挂断键。
宁暖满脑子都是陆菲最后的那句话——
“怎么办……姑父现在牙龈出血严重,皮下也隐约有淤斑……我还跑去找了专科教授打听,教授说这是生命垂危的现象,淤斑是皮下出血导致的,再不出来就真的没命了!”
再不出来就真的没命了……宁暖被这一句话反复折磨。
等到了公寓,宁暖下车。
路灯拉长了一前一后两个人的影子。
宁暖终于走到了公寓大楼门口,这一路没多远,可是每一步都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得动。
她拿出钥匙串,却迟迟没有刷公寓大门的卡进去,停顿半晌,才回头朝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说:“分开吧……别耽误时间了。”
现在是大半夜,周围根本没有人经过。
寂冷的夜里,挂在天上的一弯月亮都显得冰凉似刀,朦胧雪雾落在商北琛英朗的眉骨上:“分开?你指的是哪种意义上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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