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商人能拧得过一名身居高位的政客。
陆六革的声音传了过来,像个人间魔鬼,淡定,且惬意,“宁小姐似乎一直认为,你们的婚礼……可以如期举行?”
不然呢?
宁暖坐在会议室里,面色冰冷,连对他的称呼都改变了:“陆六革先生,经历了丧妻之痛,还是不能让你清醒过来?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拜托你做个人!不要等到死后地狱恶鬼都嫌你戾气太重,不收你。”
相较于宁暖的愤怒,陆六革平静得多。
“宁小姐的语气听上去气急败坏……”顿了顿,陆六革语调里铺沉着和蔼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正如你所说,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北琛的外婆活到了这个年纪,也算是寿终正寝,我作为她的丈夫,没有任何遗憾。”
宁暖嘴角讥诮地扯了扯。
是啊,谁又能指望陆六革这种冷血的男人体会到丧妻之痛……
陪伴了几十年的枕边人走了,阴阳两隔,到了他口中只是轻飘飘的寿终正寝,没有遗憾,最可怕的是……还是语带笑意的说出这些话。
陆六革再道:“我实话说,宁小姐……如果没有你蛊惑北琛,非要成为北琛明媒正娶的妻子,北琛的外婆也不会一病不起,更不会走的这么突然。”
宁暖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居然怪我了?商北琛在帝都这么多年,你不是也没说服他做你的接班人?更没有说服他娶那个你中意的名媛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