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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裴欢往前一跨,却因为长时间未动,腿脚已经僵硬,噗通,跪倒在地。

一时,没有力气起来,医生也没空顾及她,推着车从她面前走过去。

她看到了宋湛南鼻子上的呼吸管,看到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头,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手正在输液,其余部位都在被子里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裴欢张口,发现喉咙沙哑,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他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有人把裴欢扶起来,她木讷的朝着监护室走了几步,又被护士拉住,说那个地方不能进,家属只能在外面等。

她站在外面,过一会儿主治医生出来了,她再次进办公室。

“肋骨断了三根,肩胛骨骨头错裂,颅内出血,血块我们已经清理,病人在深度昏迷中,看24小时之内的观察情况。”

每个字都在裴欢的胸膛上敲打着,她攥着手问:“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裴欢又问:“有生命危险吗?”

许是她的嗓音没有起伏,就像是一根弦被绷的死紧,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拦腰而断,脆弱的不堪一击,到底医生还是说了:“如果这24小时挺过去了应该就没有大碍,主要问题是颅内出血,其它都不算重。”

……

这场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这个城市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见不到一点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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