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顽劣,一边抚着她的头,一边说,“怎么这样看我?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昏聩中庸的老妇,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你可别忘了,你祖父当年没了,还是我一个人把阮家撑下来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掷地有声,阮妤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她是真的糊涂了。
她的祖母从来就不是什么无为的妇人,当年祖父离世,阮家几乎分崩离析,全赖祖母一人支撑着阮家的门楣,只是这些年她把手中的权力抛的抛,放的放,自己在这一方天地颐养天年,整日怡花弄草才让她有了这种错觉。
她都忘了,她这一身本事还都是祖母教导出来的呢。
阮妤弯着眼睛笑着,也总算有了几分小姑娘的模样,抱着阮老夫人的胳膊依赖的把脸埋在她肩上蹭了蹭。
觉得祖母和其他人家的老夫人当真不一样。
别的人家一心想要子孙出人头地,而她的祖母却只想要这个家平平安安的。
阮老夫人任她抱着,手心依旧覆在她的头上,嘴上继续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还在,这个家还由不得他胡作非为。”
倘若阮东山真做出什么混账事,她也不介意再清理门户一次!
这个家从来就不是非要有男人撑着。
当年阮清让突然离世,阮家族人只当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便开始来索权夺利,人心易变这个道理,阮老夫人一直都清楚,她也从来不曾畏惧过,她以雷霆手段把那些族人收服得妥妥帖帖,让那些嚣张猖狂的族人最后只能夹着尾巴离开,唯一一个变数却是阮东山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