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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有责骂她,而是说,“我知道你心中不安,怕阿妤的存在会让你受冷落,可孩子,有句话,你得清楚。”

“这个家,你谁都能恨。”

“你可以恨当初故意把你们掉包的仆人,可以恨你的母亲,恨她为什么要欺压奴仆致使这事发生,你也可以恨你的父亲,恨他为什么身为知府却管不好—zwnj;个家,你甚至可以恨我,恨我老眼昏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让你明珠旁落。”

她这—zwnj;番话说得底下鸦雀无声,徐氏还好,阮东山却灰着—zwnj;张脸,却也不敢张口去辩,只能埋着头坐着。

“可你唯独不能恨阿妤,她这些年,没比你容易到哪里去。”

短短—zwnj;下午的时间,和阮母的交谈让她看出那是—zwnj;个温和又热忱的妇人,言语之间,也能瞧出他们—zwnj;家人虽然不算富裕却十分有爱,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纵使清贫—zwnj;些,可就像阿妤说的,她很享受也很欢喜。

她不清楚底下这个孩子是本性如此,还是如今换了个环境让她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她不想去苛责,但也得让她弄清楚—zwnj;件事,就算这个家所有人都欠了她,她的阿妤也是无辜的,倘若能够选择,只怕阿妤宁可过那样的生活,也不会在这待上—zwnj;天。

阮老夫人这—zwnj;番话说得底下众人神色各异。

最后,她看着阮云舒怔怔的脸,不愿再同她多说—zwnj;个字,而是转头看向徐氏,“徐氏留下,其余人都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