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坐起身来掀开一看,愣了愣,下面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垫子,比起昨日来已经算得上是软和。
谢九霄摸了摸,放下竹席时眸色几经转变,轻轻叹息。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他若是发现了还好,若是没发现肯定也不会说,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将自己捏得死死的。
陆乘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人坐在床上发呆,疑惑着道:“发什么呆?”
谢九霄幽幽看过来,将陆乘风看得一乐,脱了外袍上床,将人挤到里面:“这幅神情是什么意思?”
谢九霄说:“你几时命人垫的褥子?”
“也就刚刚,你昨日不是嫌这儿的床铺太硬了吗,倒是我疏忽了,你应该睡不惯这种硬床,现下可还行?”
谢九霄说:“好多了。”
陆乘风倒下头:“那就好。”
谢九霄俯下身,离得人很近:“你就不怕旁人说闲话吗?”
天越来越热,肃北天干,陆乘风松了松襟口:“闲话?我像是在意旁人说闲话的人吗?这世上就连至高无上的皇帝背后都会被议论,我被说闲话不是很正常吗?”
谢九霄笑:“你的想法可真豁达。”
陆乘风闭着眼笑:“就当你在夸我了。”
陆乘风等了一会,感觉到谢九霄没动,睁开眼:“睡不着?”
帐中并无烛火,外面隐约一点火光照出人大概的模样,谢九霄说:“其实我今日偷偷去了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