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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耐梅从包里拿出照相机,家伙我都带来了。

冯教授,李阿姨敲敲门,安平来了。

小楚啊,叫他进来,冯大师站起来,小楚你也认识的,京大的老师,是个好孩子。

朱耐梅点点头,我跟楚老师打过几回交道的,他确实是个好人。

楚安平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朱耐梅的话,他冲朱耐梅一笑,朱老师也在呢,今天来学画画的

朱耐梅没敢抬头,嗯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是啊,我今天来冯爷爷这里上课。

朱耐梅,抬头挺胸,你这是干什么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看到奸/夫了程方悟看不下去了,你缩什么脖子啊,程钢可精着呢,你这样,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朱耐梅忙把胸膛挺起来,楚老师你请坐,我帮你泡杯茶,

楚安平进屋就看见画案旁站着的程钢了,刚才听见朱耐梅声音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不用麻烦了,我也是受人所托来的,

楚安平从提包里拿出几幅卷轴,我爷爷在大栅栏淘来的,前两天叫人捎来了,叫我拿给您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假的您就直接扔了,真的您就留着玩。

冯大师点点头,并没有立即打开画,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楚安平道,挺好的,他现在老说自己都成了lsquo;满清遗少rsquo;了,成天就知道提笼遛鸟。

冯大师想想楚将军提着鸟笼子的样子,自己先笑了,我瞧着挺配他,

他招手把楚安平叫到画案前,画先搁我这儿,我慢慢看,

说话间,提笔在纸上勾勒一个魁梧的军人,只不过他手里拿的不是木仓,而是一手夹着烟卷儿,一手擎着鸟笼,鸟笼里那个八哥就更好玩了,脸上的神气居然跟军人脸上的神气一模一样,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物似主人形。

楚安平被冯大师的画给逗乐了,冯教授,这画儿我拿回去,我爸该不愿意了,您把我爷爷画的,

这简直就是穿着军装的流氓嘛。

冯大师随手又取了一张纸,这次纸上的人物立马一身正气,这两幅你都带回去,寄给你爷爷,看他更喜欢哪一幅

我爷爷肯定是一张了,楚安平都不用猜,他看到这个,肯定会哈哈大笑,说还是您最了解他。

系统,查一查首都那些老革/命里,姓楚的都有谁这个姓少,程方悟没想起来有这么一位。

系统都不用查了,随口报出一个名字,这位楚将军以前是负责情报工作的,曾经租住过冯大师在首都的房子,后来还是冯大师掩护他才出的京,不过么,

系统哼了一声,他被说是历史不清,被斗的厉害,差点儿没有挺过来。

程方悟打量着楚安平,怪不得呢,这家里背景可真够深了。

程钢跟朱耐梅已经被冯大师的画技给折服了,这画的也太生动了,就见冯大师又拿过那幅提笼遛鸟的,随手在上头提了两句诗,从一旁的盒子里挑了一枚小印钤上,这个是给你爷爷的,那张嘛,

他又随手在上头写了一句赠言,叫他裱好了挂屋里得瑟去吧!

楚安平不好意思的接过两张画,您想的真周到,这样我爷爷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不知道多得意呢!

冯大师轻嗤一声,那家伙我还能不了解,当年租着我家的房子,只要我屋里头一开饭,他就拎着个棋盘来了。

这下子屋里人都笑了,谁家饭点儿下棋这摆明了就是混饭去了。

楚安平挺不好意思的,我爷爷以前还经常念叨,冯爷爷您家里的炸酱面最香呢!

冯大师笑了笑,楚安平的父亲一直生活在革命老区,建国后楚家人才一家团聚,所以父子祖孙性格并不怎么像,可惜这儿不是首都,我也没有再吃过家里的炸酱面了,

想到最会做炸酱面的老妻,冯大师怅然一笑,冲朱耐梅道,你妈做的炸酱面味儿也不错,但不是我们那边的味道,是你们京市的炸酱面。

朱耐梅点点头,我听我哥说过,首都的炸酱面讲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