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氏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她的气息吓的一窒,复又无奈扶额:有他一个尽够了,再加上你hellip;hellip;我还想多活几年呢。rdquo;
董玄卿的冰山脸从窗外伸进来:你们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么?rdquo;
被吓一跳的杜氏差点儿没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只看到幼子神采飞扬的眉眼,心中又满是酸楚。她与温宝珠说的并非妄言,这八年里看着自家孩子黝黑冷寂的眸子,她崩溃过,放弃过,甚至求着董玄卿回岭头村,或是提议将温宝珠接过来。可回应她的永远只有漠视和否决,她内心的折磨和内疚觉不比董玄卿好过。
如今幼子总算卸下了一身寒冰,活的像个正常人,她除了满心感激,竟是一点儿抵触的心理都没有。若是换成旁人家,怕还要酸一酸有了媳妇忘了娘rdquo;,杜氏却只盼望着小两口能相亲相爱的扶持一辈子,以弥补她当年犯下的过错。
温宝珠看她神色变化,大约猜到这位母亲身上经历了什么。入魔的董玄卿是可怕的,他甚至无师自通的让杜氏得了一定程度的斯德哥尔摩。否则哪有在儿孙面前下意识卑躬讨好的母亲呢?这年头讲究百善孝为先,这般行事的除了无脑宠爱,就是已经被踏进尘埃里。
大约是她的感慨太过明显,董玄卿桃花眼轻轻一扫,仿佛嘲笑:你不也是这般对我,让我低到尘埃里了吗?明明是同一类人,有什么好叹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