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真正掏钱买的人没几个,有些买到之后还转手就给卖了。
送走文森,林鸿文看了看徐卿之,“你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儿?”
徐卿之点头,“卖地是去年的事,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打听倒也无妨,只是特意打听咱们这就有点……风起于青萍之末,还是防着点好。”
“我去趟傅家店”,林鸿文说,“天黑了我要是还没回来,就正常打烊。”
“知道”,徐卿之说。
林鸿文出门叫了辆马车直奔傅家店,商行里人多,周时英见他来了,朝里面指了指,“你先坐着,等会儿再说。”
林鸿文进了里屋,自己动手烧水泡茶。铺子里重新整修过,周时英在后面隔出了个里间,方便接待贵客,如今倒成了林鸿文躲清静的地方。
林鸿文无所事事地等水烧开,心中忍不住盘算。从头想到尾,也没想出来哪里得罪过贺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回来就要冲着合众商行来。
茶刚泡好,周时英和何穆就进来了,林鸿文倒好茶问,“外面不忙了?”
“还有伙计在,不碍事”,周时英喝了口茶说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阵子生意怎么样?”林鸿文问,“有没有人找麻烦?”
“你想问贺贵?”周时英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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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道里区西五道街
2今道里区西十二道街
3文.革期间被毁,现只剩下后殿,位于香坊区增福街59号
第三十五章
“文森说前阵子有个中国人跟他打听了不少咱们商行的事儿”,林鸿文说,“我和卿之都觉得那应该是他的人,所以我过来看看。”
“贺贵在正阳街那边也开了一个商行,他底子厚,买卖做得大,米面粮油、五金、绸缎布匹他都做”,周时英说,“不过他这人霸道的很,不讲规矩,经常抢别人的生意。所以商会里有些人对他也颇有微词。不过没用,他连纪繁宸的生意都敢抢,别人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霸道不是要惹了众怒吗?”林鸿文问。
“做生意既有愿意守规矩的,也有不愿意守规矩的”,周时英说,“像当年姚顺昌那样的人,其实也不少。贺贵财大气粗,不少人想巴结他,若真让这样的人得了势,恐怕咱们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不提,我都快把姚顺昌这人给忘了”,林鸿文冷笑了一声,“我还纳闷是哪里得罪了他,他初来乍到还没站稳就要冲着咱们来。”
“你是说”,周时英眼珠一转,“是姚顺昌挑拨的。”
“他俩什么关系咱们还不知道”,林鸿文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不过要趁早防着了,店里这些人还靠得住吗?”
“都算是知根知底”,何穆说,“不过要紧的事,还是我们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