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大夫,您看您这……”
“鸿文,送客!”徐大夫拂袖而去。
林鸿文把茶叶还给贺贵,陪着笑脸说,“贺老板,您走好。”
贺贵看了眼康济堂的匾,气哼哼的接过茶叶,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林鸿文冷笑,心说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送走了贺贵,林鸿文去了书房,徐卿之果然在那儿,“你倒是待的舒坦。”
徐卿之抬头看他,“出什么事儿了?”
“徐大夫让人气着了”,林鸿文把事情说了一遍。
徐卿之听完脸色阴沉,“这种人也要来分一杯羹,只怕是坏了一池的水。”
“你去看看徐大夫吧,他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呢”,林鸿文说,“再气出个好歹的。”
徐卿之放下笔,起身出了书房。林鸿文则拿起他撂下的笔仔细端详,这笔不是他们惯用的毛笔,比毛笔要短些,笔身通黑,靠近两端的地方有金色螺旋花纹的圆环做装饰,笔尖是金属的,泛着光泽很是好看。1林鸿文尝试用它写了几个字,奇奇怪怪的。林鸿文仍不死心,一字一字地写了下去,一直写到徐卿之回来,见他像拿毛笔一样地拿着那支笔,忍不住乐了出来。
林鸿文被他乐得手一哆嗦,笔差点没掉了。徐卿之走过去站在他后面,弯着腰把笔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放进他手里,调整了一下他的拇指和食指,然后握着他的手写了个林字,“这样拿笔,写字才能好看。”
林鸿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笔,这么奇怪?”
“英语叫pen,日本翻译成钢笔”,徐卿之耐心解释道。
“钢笔?”林鸿文仔细瞧了瞧,“钢做的?”
“不,我想可能是因为笔尖是金属做的,很硬,所以才被翻译成了钢笔”,徐卿之说。
“洋人都用这个写字吗?”
“是啊,携带比较方便。”
“真是有趣”,林鸿文又写了几个字,才把笔放下,“对了,徐大夫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徐卿之笑道,“本来气一会儿也就好了,我一去,倒骂了我好半天,说我没出息,学了半天就知道窝在家里。你说他是不是忘了,明明是他自己让我开春再去找活儿干的。”
“他说的没错,开春啊,春节都要过完了,还不算开春啊”,林鸿文说。
“你到底是哪伙儿的?”徐卿之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