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想找家更便宜的。”
“有可能”林鸿文说,“但他若不是想找家更便宜的,那就是想让这些供货的统一供货价。到时候,进货的价格都一样,就算不停降价,也总是有底线的。”
“这……能行吗?”
“行”,林鸿文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时英从来不怕被人撵上的,那服饰样式,铺子里也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换新的。这几个图样被偷了,大不了不赚钱了,过段时间咱们又有新的了,就算那许裁缝想再偷卖给顺昌,那也总得晚几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说出去他以后也不好做人。这样,咱们总是先他们一步的。”
“那你的意思是就按时英的办法来?”
林鸿文摇摇头,“时英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就算有冲突,他也是喜欢明刀明枪的来,人家那价格跟他打,他也拿价格跟人家打。”
“鸿文,你是说咱们……来点阴的?”何穆试探着问道,“许裁缝家里有一妻一女,姚顺昌家里有一妻一妾。”
“得得得得”,林鸿文受不了的摇头,“你是要杀人还是要绑票啊?正经生意人能做这些事儿吗?以后传出去同行怎么看咱们啊?”
“不是你说不明着来的嘛”,何穆嘟嘟囔囔。
“还顶嘴”,林鸿文想了想说,“我是琢磨,想破这个局面,只能釜底抽薪了。反正我这刚吃完饭,你陪我去正阳街走走。”
“你要去顺昌?”
“去看看”,林鸿文说,“又不是什么狼窝虎穴,再说他又不认识我。”
何穆想想也是,“那我陪你走到街口,他虽然不认识你,可却认得我。”
林鸿文点头,两人便往正阳街走去。到了街口,林鸿文让何穆在拐角等他,自己一个人去了顺昌布行。伙计倒是殷勤,给林鸿文挨个介绍,林鸿文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店里的所有样式,最后又做戏做全套的掏了些钱出来,买了一套比较便宜的。
拎着衣服走回去,过了转角何穆便迎了上来,“你怎么还掏钱买啊?”
“不掏钱买他还送我一套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何穆说,“你说咱们开布行的,你穿衣服那还用花钱买吗?这磕碜谁呐?”
“行了行了”,林鸿文受不了地说,“我数了数,他店面上的大概有五套跟咱们铺子重样的样式,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全摆出来了。”
“应该没全摆出来”,何穆说,“姚顺昌那人心眼儿也多,不可能一次全摆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鸿文朝何穆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随后贴着他耳朵说,“你回去之后,跟时英说……”
林鸿文小声嘀咕了好一会儿,何穆听完连连说好,但是转念一想又犯愁,“时英不知道我来找你。”
“那你就说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