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抬头看向裴渊,只见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仿佛全然不觉疼痛。

但晚云知道这是他强撑的,因为她每有动作,他的眉梢就会动一下,而那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

裴渊在她心里那样完美,像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不容破坏。一想到以后难免要留下那么长一道口子,心里头就感到无限遗憾。

如此倒腾了半个时辰,才收拾妥当。

“好了。”她吁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裴渊看了看那伤口,神色依旧毫无波澜。

丁洪在一旁看着,却已然明白。这所谓的贴身侍从来头不小,那熟稔的手艺,比他手下的任何一个医官都要精进,显然师出高门。

他对晚云说话的语气也已经和气许多:“想来,小郎大约连伤药都备好了?”

晚云笑了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