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点点头,看她神色稍松,继续说:“你不是说在你们仁济堂,也会遇到许多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的外伤么?如今那人也不过是被你捅了几个血窟窿,怎怕成这样?”
晚云瞪他一眼:“那是杀人……”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子,说着这话,眼圈又红起来。
谢攸宁收到裴渊那边清凌凌飞来的眼刀,不敢再激她,只得安抚道:“是他做恶人在先,你杀他是替天行道,就跟我那日杀耿泰一样,怕甚?对了,你手中怎会有迷药,何时做的?”
晚云擦了擦眼泪,嗫嚅道:“在肃州的仁济堂做的……我想着,若再遇上姚火生那等贼人,一定要让他尝尝何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到这话,谢攸宁不由地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头:“这岂非好事?天意!”
他气力大得很,晃得晚云几乎要歪倒。
她瞪起眼睛,终于恢复了精神,反将他推回去。
裴渊和谢攸宁商定了接下来的行事之法,各自告别,分头而去。
因为晚云失了坐骑,裴渊索性让她与自己共乘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