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抛在了一边。还说当初阿兄在京师时曾被指婚,那戎人公主千里迢迢地追到河西来,陪了阿兄三年。可阿兄为了河西百姓,却让人家独守空房,一心扑在政事军务之上,着实让人动容。阿兄不知,茶肆的跑堂说起这事,对阿兄很是敬佩。毕竟那公主生的美颜,又十分能耐,阿兄竟能如此镇定,莫非是吃了斋,入了空门?”
裴渊将倒出来的热茶放在晚云面前,看着她,意味深长。
“哦?”他说,“你倒是打听得明白。究竟是哪家茶肆的跑堂,竟如此见多识广,连我也想见上一见。”
“那茶肆我可不能告诉阿兄。人家只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哪里经得起大将军的眷顾?更何况,这故事我在鄯州都听过,那跑堂不过将我的消息确认一边罢了。”晚云道,“听说阿兄还特地新建了一座城池,将她和族人全都安置了下来?”
“正是。”裴渊道,“那城池,名叫和戎城,我许她当城主的权力,她替我好好管束族人,偶尔到我都督府来复命。云儿,我与她的来往只是如此。”
晚云不以为然:“可人家若不是这么想,可如何是好?”
“人家未对我说她的想法,我又怎知她是怎么想的。况且,不是有你代劳了么?”
“我?”晚云讶然,“我如何代劳了?”
“你不是已经自称主人家?”
晚云撇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