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若阿晚没有那个能耐,谁还能有?三年前,你能在京城的天牢之中消失不见,现在自然也能在西海国装神弄鬼。”姚火生问,“阿晚,你如今在替官府做事么?”
晚云的脸上毫无异色。“我一个郎中,替官府做什么事?”
姚火生并买账:“今日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鄯州的刘宪将军带了五百快骑隐藏在伏俟城外,他们按兵不动,似乎在等谁。你若非帮官府做事,为何今日出城?”
晚云暗自压下惊诧。
早上卫忠曾来报,说伏俟城中并无消息,也无异动,想必并未察觉刘宪前来。如今看来,他们却是中计了。西海军早知道刘宪前来,只是佯装不发。若是如此,五百人对几万人,没有丝毫胜算,梁平不可能逃出生天。
话说到此处,晚云知道再跟姚火生兜圈子也全然没有了意义。
“既然你笃定那是我的人,为何还大费周章地找我?左右只有五百人,放我归去,再抓回来,我便不好狡辩了。”
姚火生悠悠叹息一声:“阿晚,我从不想伤害你。外头若两军遭遇打了起来,我鞭长莫及,想救你也难。刀枪无眼,你又无武艺傍身,难道我要替你收尸么?我不敢冒这个险。”
“那便放了他们。”晚云道,“他们是我的人,若得我命令,他们必定会离去。你的人不必打,双方无伤亡,皆大欢喜,岂不大善?”
姚火生没回答,却轻轻一笑:“你的人,都是军士。你如今在军中做事,我说得可对?”
晚云心中松口气。他能说出这话,可见他对自己的底细还没有摸透。
“你怎么想都好,你只需知道,我要保他们。”晚云道。
“我为何答应你?”
“你不答应我,我又怎会答应你的?”晚云在姚火生的榻前坐下来,道,“说吧,你找我究竟何事?”
姚火生微微诧异,苦笑道:“我们竟要这么说话么,像交易一般。”
晚云不回答,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人,晚云每次遇到他,都会陷入麻烦之中。先前,她见姚火生对她表示了悔过之意,且对福禄等人也算有情有义,曾生出些好感,故而愿意答应福禄尽力将他救出来。可经过今夜之事,这好感又荡然无存。
若非她方才在此处,那些无辜的女子都会死在他的手上,而他不会有一点愧疚。这般阴晴不定,脾气乖戾的人,像做交易一样打交道才是最稳妥的。
见晚云不说话,姚火生又叹了一口气。
“阿晚,”他说,“我昨日见郎中,他和我说起一事。说仁济堂前掌门文公罹患绝症,因为一个蛊术多活了一年,并且明面上看身体健朗,看不出病症。我记得文公是你师父,那蛊术,你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