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道。
谢攸宁回头,只见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双眸沉着而明亮。
“将西海国的变故告诉阿兄。若是可以,帮帮他,别叫他独自面对这些。无论他好还是不好,想办法传信告诉我。”
谢攸宁深吸口气:“好。”
晚云颔首,站起身:“我令人带你出城。”
谢攸宁却没有动,只看着她,问:“那你这头如何是好?”
“你且安心,我们的人很牢靠。”晚云道:“等梁平脱离危险了,我便回去鄯州。”
“云儿,”谢攸宁犹豫道:“你不能随我去河西么?我带你去见九兄可好?你藏身在河西,不会有人察觉,跟你在鄯州并无差异。”
“三郎。”晚云道,“我不能离开皇城司。”
谢攸宁皱起眉:“我不知你起初和二殿下有什么交易。可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替他办了许多事情,莫非要替他卖命一辈子么?”
晚云沉默片刻。
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她一直未曾真正对谢攸宁说明白,只告诉他,当年裴安救她一命,帮仁济堂摆脱麻烦,故而她为了还这人情,借着假死替裴安办事。
“不会一辈子。”晚云道,“此事,你不可再问。我跟你说过,见识过皇城司的人,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是死人,你该知道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