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鼓时,原本承诺人家要请来吃饭的,后来事多,几乎忘了……”
晚云听着,心头一酸,赶紧侧过脸去,拭了拭眼睛。
“等日后空闲了我再补上。”王阳道,“师父不必挂心。”
文谦微微颔首。
王阳喂完了药,把碗放一旁,扶他躺下。
文谦看了看那药碗,声音沙哑:“看来你师叔的医术渐长了,一碗药竟吊了我那么长的日子……”
晚云看他今日似乎精神不错,便上前替他揉揉手脚:“师父还说笑。师叔被师父气的头发都白了,当初写药方子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写出来的。”
文谦露出一丝笑意。
晚云也随他笑了笑,“师叔说他有涵养,若是师伯回来了,必定对师父破口大骂。”
文谦笑着摆摆手:“不怕……我等不到那日了,不给他那个机会。”
笑意在师兄妹二人脸上僵住,晚云和王阳相视一眼,各是无言。
文谦才说了几句话,便有几分疲惫了,停下来调息片刻,才温声道:“你二人好歹看开些。我师父走的时候,我还在庐山上喝酒,后来羞愧得三年不敢喝一滴。你们好,还能日日见我,和我说了那么些话,该知足了。”
二人识趣地没反驳。
王阳道:“师父说的是。”
晚云撇了撇嘴角,道:“怎么都是师父占理,快别说话了,歇一歇。”
文谦依她所言,眯了眯眼,随即又睁开,叹息一声,道:“鸿初啊。”
“师父。”王阳上前道,“师父唤我何事?”
“想来想去,有一人我还需见上最后一面。”文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