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夺位之事会越来越激烈,我等要找退路,便不可等着。师叔说与二殿下合作无异与虎谋皮,可我等要谋的确就是皮,不掌握先机,拿到筹码,又用什么来要挟恶虎,从虎口之中讨得好处?”
姜吾道却看着她,目光深远。
“你愿帮二殿下夺位,莫非却不曾想过将这力气花在九殿下身上?”
晚云猛地抬头看向姜吾道。
──那你为何帮我,而不帮裴渊?
裴安的话,又在心头浮起。
“花在阿兄身上?”晚云道,“在师叔看来,阿兄有夺位之意么?”
“我不曾看出来,但有许多人确是这么想的。”姜吾道说,“九殿下手上有二殿下没有的东西,甚至也让圣上忌惮。”
“兵权?”
姜吾道颔首:“九殿下在河西扎根已深,当前无人可撼动。与兵权比起来,什么明争暗斗都不过是雕虫小技,你若与他为谋,胜算更高些。”
晚云看着姜吾道,少顷,道:“这主意,师叔已经盘算了许久,是么?”
姜吾道没有否认,道:“并非你一人在为仁济堂出路操心。”
“可阿兄对夺位无意。”晚云道。
姜吾道目光中露出几分疼惜,道:“傻女子,你以为这能由得九殿下自己么。他的处境凶险,若太子登基,便再无他的容身之地;就算是二殿下掌权,对他的忌惮也不会少了。九殿下夺位,恰恰是在自保。”
晚云望着她,没有反驳。
若说裴安方才说那一番话,是想让晚云激一激裴渊,让他得知宇文鄯反叛之事的主使者是皇帝,从而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那么姜吾道说这些,则是全然从裴渊将来的出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