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开:“谁说舍不得。”
晚云暗自发笑,背着手跟在他后头。
他停她就停,他走她就走。
裴渊突然回头,只见她笑盈盈,也不知笑了多久。
看着裴渊要瞪眼,晚云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他怀里,笑道,“我也舍不得阿兄。”
那声音如三月的春风一般,仿佛能将世间的惆怅都抚慰了去。
裴渊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晚云靠在他怀里,温声道:“刚才公主说的没错,我在师父跟前尽孝的时日不多了,我该回去陪着他。我还要跟他说,我找了心仪的郎君,让他赶紧推了广陵的朱家和刘家。与其费那些心思,不如何我多说说话,多传授我些医术,我还要缠着他和我一道给阿兄想想头疾的方子。等阿兄凯旋归来,我必定找着了法子,让阿兄不再受头疾之苦,可好?”
裴渊有些无奈。
这等时候,她还在想着他的病,仿佛在安抚一个担心郎中把自己扔下的病人。
但裴渊也知道她心中其实十分想家,想她师父。她对文谦和仁济堂的感情,确实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好。”他说。
晚云抬眼:“阿兄可觉得我啰嗦,总喋喋不休?”
裴渊扬眉:“你也知道你啰嗦?”
晚云笑笑,抬手拍拍他的脸颊:“被郎中啰嗦叮嘱好事,阿兄别再烦忧。”
哪能不烦忧呢?分别之后,就是烦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