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起来喝药。”
裴渊坐起身来,接过药,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方才师父叫我去西院,说是有人找我。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师兄来了,他还新收了两个徒儿。”
裴渊“嗯”了一声,其实此事他已经听姜吾道说过了。
“王阳亲自来此,是为了寻你?”他问。
“正是。”晚云笑道:“我还未与阿兄说过师兄的事吧?他先我两年拜入师父门下。早些年师父忙碌,我入门时有许多功课都是师兄代为教授的。”
裴渊思量片刻,随即道:“你去请他前来,我要见一见。”
晚云心里咯噔一下:“阿兄有何事?”
一百五十四、冬去(一百三十四)
“紧张什么?”裴渊捏了捏她的脸,“他是客,又是你师兄,我尽地主之谊见上一见,有何不妥?”
地主之谊?晚云狐疑,阿兄何时那般热情过。更何况……晚云想起她刚才提到裴渊时,王阳的那张臭脸。裴渊现在见他,难保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晚云推辞道:“阿兄今日见了那么多人,该歇息了。左右师兄还要待一阵子,不如明日再见?”
裴渊打量她一眼。她越是推辞,他就越是觉得应该会一会:“无碍,总不过说几句话罢了。今日事今日了,省的我总是惦记。”
“有甚好惦记的?”
裴渊不答,扬声唤来冯安:“去西院请仁济堂的王郎来。”
晚云僵了僵,暗自嘀咕,见个人罢了,这么执着做什么……
“扶我起身。”裴渊道。
晚云扶他起身,转而坐到榻上,担心他再着凉,给他披了氅衣,盖上毛毡。想了想,又让亲卫添了几个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