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你还有怕的时候?既然知道怕,为何忤逆父皇意思,擅自夺城?”
裴渊缓缓看向他:“忤逆?父皇从未令我不得夺城,何谓忤逆?”
“父皇只令你取戎王首级!”太子怒斥道:“你却擅自夺城,好大的胆子!”
裴渊慢慢露出个讥笑,“杀戎王的目的就是夺城,兄长亦征战多年,这点道理莫非不懂?高昌就在那里,落于何人之手,各凭本事。是兄长自己来晚了,何必迁怒于我?”
“放肆!”太子瞠目怒斥,“铿”地一声拔开长剑。
晚云惊叫一声,假装腿软,一下跪倒在榻前。
裴渊捂胸咳了两声,晚云赶紧坐到榻边扶住他,不动声色地将一把小刀从床榻底下拿出,塞到他垂在榻边的手里,面上仍旧惊惶劝道:“殿下,有话好说,切莫动气!”
裴渊不理她,看着太子,冷笑一声。
“兄长誓要这高昌,先是不惜夺八兄的兵权,而后又想夺我的。如今,兄长懒得劳神,只想取我的性命,是也不是?”
脸既然已经撕破,太子也不再装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