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裴渊的伤则更严重些。

晚云给他看的时候,只见上面几道血痕交错,触目惊心,不由地又哭了起来。

“阿兄……”晚云擦着眼泪抽泣,肩膀一耸一耸,“那人真坏……他不是你的师父么……为何这般待你?”

裴渊趴在榻上,目光平静:“他其实不坏,并且,他是我舅父。”

听得这话,晚云更是诧异,瞪起眼睛:“舅父?”

“他只许我叫他师父。”裴渊道,“我母亲将我托付给他,但他恨我。”

晚云不大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却隐隐明白了,他家中大约跟自己家中很不一样。

“阿兄的父亲和母亲,也都不在了么?”少顷,她小心翼翼问道。

“在。”提到他们,裴渊苦笑,“可与不在了也无甚区别。”

晚云仍然不明白,还想再问,裴渊指指一旁的案上:“替我上药。”

这药膏,味道比上次治虫咬的味道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