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昌么?”
他并未作答。
晚云猜这是对她的防备,于是撇撇嘴道:“我不过帮谢三郎问一声,他必定想知道。”
说到谢攸宁,宇文鄯终于愿意说话了:“我之事,不要告诉三郎为好。”
“我办不到。”她毫不犹豫地说:“你知道他受伤了?你道他为何单枪匹马地往高昌而来?他放不下你的死。你若未死,他会好受些。”
宇文鄯不置可否,只道:“你很关心三郎。听闻你曾陪他从凉州往玉门关?”
她不动声色地说:“同路罢了,我正巧去玉门关找阿兄。”
宇文鄯凝视她片刻,道:“三郎和九兄,还是三郎更适合你。九兄……他有许多心结,你若跟了他,要有耐心、有智慧,自然也要艰难许多。”
晚云听他说罢,有几分恍惚。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跟宇文鄯这么说话。他甚至像个朋友一样跟他支招。
她也忍不住想听句真心话:“我看,你并非不在乎阿兄和三郎的死活,他们待你亦真心实意,何至于斯。”
“他们不会有事。”宇文鄯目光放空,似在自言自语:“他们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