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师傅,那曲中之意,你可明白。”
绿荫里。
寄奴自顾自地捣药,任凭阮淳儿说甚,他就是不理。阮淳儿急了,气呼呼地夺过药杵,半怨半责道:“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我究竟是哪里恼了你了,好歹说出来,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寄奴见他动了气,便连药也无心捣了,扭头就要走,阮淳儿急扑上前将他拦住,语气登时软了下来:“你明知道,你一生气我就没辙的,却还这样折磨人,真是没良心。”
“我没良心?”
寄奴抬眸瞪着他,颤抖地语气中不无酸楚:“那日我随公子冒雨前去,却被拒之门外,究竟是谁没良心。”
阮淳儿一头雾水:“你几时随大人去的太子府,我怎么不知道。”顿了顿,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将你和大人拒之门外,你且说出来,待我禀明殿下,定将他重责。”
寄奴听罢,也不藏着,直言道:“我本来也不怨你,更不敢指责殿下的不是,只是……只是我一想到公子听说殿下不许下人给他开门后,那怅然失落的样子,我就来火。”
阮淳儿听罢,恍然大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消须时,就将误会解了。回府后,又将丫鬟奴才统统叫到一处,严厉训斥了。翌日,风青桐的车辇才及府门,一众奴才便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赔不是,献殷勤,风青桐莞尔,淡视之,唯寄奴暗暗窃喜,心花怒放。
书房内。
慕千尘搁下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抄写完的《卫风.硕人》整整齐齐的垒成一沓,以备风青桐检查。
须臾。
走到湘竹案前,瞧着纱笼里的暗夜蝶,窃窍道:“师傅一定想不到,你们这两只小东西竟都是公的,嘻嘻,谁叫你们当着他的面交.配,误导了他呢。”朝廊子里远远一望,瘪了瘪嘴,支着腮,讷讷道:“师傅怎么还不来啊……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