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会走到这一步,好像无论怎样,间隙一定会从此生出。
但他永远不需做选择,因为,他按照本能行事。
而顾之行在想什么,她在想,应该录音放给以后的李寒山听。
当然,她也在想西洋棋。
进车,从c8走到c4,虽卒必失,但走马,或许保持均热。
接下来可以出击,将军,赢。
但没有必要。
她知道,这一切对李寒山并不公平,走到最后,胜利的便定然如他所说,是一张充满谎言的嘴。
顾之行说:“对不起。”
李寒山本来想嘲讽她,但他看着她的脸,却无法说什么,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顾之行略带抱歉而非得意亦或者冷漠的脸看起来尤为使他烦躁,而旁边周如曜那张保持着没有表情的脸倒是让他想发笑。
难关周如曜时时刻刻都在咧嘴大笑,朗声说话,看着像是个普通愚蠢高中生。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看着倒确实像是随时能上法制节目的样子。
李寒山点评完后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体系被他们感染了,他心里顿时有些懊恼。
他没了气,揉了下眉心,“抱歉,我太累了,当我在说气话吧。”
“也行。”
顾之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