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人说何主任最近离开医院的时候几乎都是凌晨了,有时候干脆不回家了,就睡在他办公室的那张床。”
“好的,谢谢你了。”
那人走后,宋清然又退了回去,看着那张明显与男人身形不符的床,万千情绪被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堵在胸口。
有过那么一瞬的欢喜。
这些天他们几乎每天也都在联系,只不过两人永远都是不同频道,她会在晚上工作结束之后,一个人坐在阳台那里乘凉的时候给何以随发消息。
给他发白天拍到的好看的云彩,小区里抓到的流浪猫咪,还有各种好吃又稀奇古怪的美食。
而他每次回复的时候都是第二天早上。
她明白他的用意,不想让她担心。
可欢喜过后,是更为浓郁的怅然。
来电铃声响起,她接了起来。
“喂,蓝桉。”
“好,那我现在回来。”
她接着电话就出了门,注意力放在对方说的话上,丝毫没听到走廊上江北栀呼喊她名字的声音。
何以随揉着太阳穴走进办公室,阳光倾洒整个办公室,桌上放着杯牛奶。明晃的光线处,热腾腾的热气清晰可见。
不知道又是谁无事献殷勤,他不想把精力分散到这些琐碎的无聊之事,没再对此投入多余的视线,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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