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3)

走过穿堂,经过夏侯潋的屋子,黑着灯,隔着菱花窗,看不见一丝响动,应当是已经睡熟了。他心里还憋着气,夏侯潋却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来赔个罪认个错儿。他鼻子里冷哼一声,决定明儿一大早就进宫去,不跟夏侯潋打照面。

沈问行燃上了灯,虾着腰退出门。沈?i解下腰带挂在衣架上,转眼看见帐子掩着,里面传来夏侯潋的呼吸声。他愣了会儿,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来,原来这小子在这儿等着他。他坐在榻上脱靴子,轻咳了一声道:“来我这儿躺着做什么,回你自己屋去,没空搭理你。”

等了半天夏侯潋也没吭声,只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听看有点怪。沈?i起了疑,赤着脚走上脚踏拉开帐幔。夏侯潋背对着他躺着,衣领扯开了一半,露出麦色的肩头,还在微微发着颤。这是在做什么?沈?i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还是不敢相信,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翻过身来,果然看见他一只右手隐没在裤腰里,那一块儿地界隆起一个包,上下耸动着。沈?i掩不住心里的震惊,目光上挪,瞧见他迷离的双眼,他已是彻底失了神智了,连沈?i就在眼前都不知道。

这是天爷发了善心,可怜他单相思多年,把人直连到他嘴边么?他坐在床沿上,一时间竟然呆了。不对,不对,天下哪有白掉的馅饼?是云仙楼送来的秋露白,那个来送礼的鸨儿有问题。他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起身便要去叫沈问行,可还没来得及迈步,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箍住他的腰,将他拖上了床。

帐幔从帐钩里送下来,扇面一般垂下,拔步床里的光顿时朦胧起来,在这蒙蒙的光里,夏侯潋倾身压住他,滚烫的唇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覆了下来。

沈?i眸子紧缩,刹那间,脑子里轰然一声,天摇地动,他竟然忘记了反抗。

可下一刻他就回过神来。丧失理智的夏侯潋像一只饥渴的凶狼,蛮横又粗鲁,完全没有温柔可言。他的喘息急促又沉重,像风箱全速拉动。

亲吻还不够,夏侯潋还想要更多,胯下有一团火,几乎要将他浑身都燃成灰烬。他低头去扯沈?i领子上的盘扣,解了半天解不开,他觉得恼怒,索性用牙咬,盘扣连着金丝被咬断,衣襟豁然打开,那片冷玉一般的肌肤撞入眼帘。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视线里只有那匀称修长的身胚,完美无瑕,恰到好处。而那个人儿,躺在灯影里定定望着他,被欺负得泛红的眼角,更显得眼梢深而长,每一道眼波都有他独特的况味。

“夏侯潋,你不要后悔。”沈?i沙哑着嗓子说。

“后悔?”他疑惑地喃喃,他为什么要后悔?他不后悔,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全部。

他低头,俯身,继续。

沈?i拥住他,任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他的唇太滚烫,游走在他身上像纵了一把火,毫无顾忌地四处燃烧。可沈?i得忍着,他还不能要夏侯潋,这小子是这样桀骜的性子,岂能容忍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承欢。所以他要委曲求全,让夏侯潋以为他被欺侮,被蹂躏,他们才有长长久久的可能。

夏侯潋在拉扯他的汗巾子了,他支撑着坐起身来,咬破指尖,在褥子上滴了几滴血。低头看身上,吻痕像梅花开遍满身。证据都做足了,该是他掌控全局的时候了。

夏侯潋把他的汗巾子扯掉,裤腰褪到膝头,正要挺腰子,沈?i拉住他的腕子,将他往怀里一带,他想要挣扎,一只冰凉的手探到他的胯间,握住了他的小夏侯。

那简直是冰与火的两重天,夏侯潋浑身一颤。

命根子都被人握住了,再凶狠又能怎么样呢?沈?i缓缓收紧手掌,那肉刃在他手中耸动,刃头红得似要滴血。夏侯潋整个人都软了,像蛇被掐住了七寸,完完全全受沈?i摆弄了。沈?i一面帮他撸动,一面舔舐他的脖颈和肩背上的伤疤,舌尖带过狰狞的疤痕,留下淡淡地水渍,在烛影中闪着光,举世无双的旖旎。

“阿潋,舒服么?”沈?i在他耳畔唤他。

夏侯潋闭着眼仰着头,黯淡的光影中显出流利的脖颈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