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陡然转厉。

“你想把梁希，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清除，是不是？！”

林书窈心虚地后退一步，眼神闪烁：“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盛淮序步步紧逼，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

“听不懂？”

“那我就让你听懂。”

“希希被我关在地下室那段时间，每天送下去的饭菜，为什么总是一股馊味？”

“那些所谓的补品汤水，里面是不是被你日复一日，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比如，能让人不知不觉流产的药，嗯？”

林书窈脸色惨白如纸，疯狂摇头，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没有……不是我！你胡说！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盛淮序冷笑。

“你以为我没有？”

他侧过头，对着门口的方向。

“王叔。”

老管家应声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身后还跟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厨房佣人。

“少爷。”

“把东西给她看。”

老管家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在光亮的茶几上。

几份化验报告，几张照片，还有一支录音笔。

佣人颤抖着指认：“是……是林小姐，她每次都让我们把她带来的药粉，加到给梁小姐的汤里。”

“还威胁我们，不准说出去……”

林书窈看着那些铁证，听着佣人的指控，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盛淮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焚烧一切的恨意。

“你嫉妒她，所以霸凌她近四年。”

“你恨她夺走了我的目光，所以在我把她关起来后，用最阴毒的手段，毁掉她的健康，害死我的孩子。”

“林书窈，希希的死，你难辞其咎！”

他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地清点着她的罪恶。

林书窈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彻底哑口无言。

盛淮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半分怜悯，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缓缓蹲下身，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吐出最后一击，字字诛心：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爸干的那些脏事，都被我抓到了把柄。林家那点家底，很快就会破产了。”

“你再也不是什么林家大小姐了。我们之间的婚约，即刻作废。”

“我会把你，连同这些证据，一起交给警方。”

“好好享受你的牢狱之灾吧。”

◇ 第21章

林书窈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质疑。

“破产？不可能！我们林家……”

盛淮序没给她辩驳的机会。

又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被王叔递上，然后被盛淮序毫不留情地扔到她散落的裙摆边。

纸袋散开，露出里面一沓沓带着公司印章的文件和几张隐秘拍摄的照片。

“这里面，是你父亲这些年，‘辛苦’经营的‘成果’。”

盛淮序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偷税漏税，非法集资，商业贿赂。”

“哪一条，都够他把牢底坐穿。”

林书窈瞳孔骤缩，疯了一样扑过去翻看那些文件。

熟悉的公章，父亲的签名，还有那些她从未见过的、记录着肮脏交易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