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姿语气显得精疲力尽,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主要是刚才被他逼着办那事儿的时候嘴上没停过。
骂傅彦则这个狗男人骂累了。
床上女人身上松松垮垮套了条睡裙,香肩半露。
几缕发丝看起来有些凌乱,就这么随意的贴在她绯红潋滟的脸颊上。
那张脸本来就媚就俏,这副状态之下更是平添了几分娇娆之态,风情尽显。
“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是吧?”
见他一直不答,沈棠姿有些不悦。
男人轻舒了声,懒懒抬了下眼皮,话里带着浓浓时候餍足感,“刚刚没闹够?我看你真是不够累。”
话音刚落,沈棠姿抬眼对上男人那双含着戏谑的幽深瞳孔,听出他话里深意之后,立马拉起被角将自已的脸蒙住半张。
她蝶翼般的长睫轻闪,眼神回避男人的目光,“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傅彦则眸底勾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纵容,脸色宠溺,“橙汁还喝吗?在浴室,需不需要我帮你拿出来。”
提起这杯破橙汁,沈棠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面前这一个人模狗样的臭男人就是拿橙汁当幌子进浴室折磨她的。
她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喝橙汁,她“沈棠姿”三个字立马倒着写。
没继续搭理,沈棠姿翻了个身过去背对他,然后愤愤拉起被子将脑袋蒙住。
也许是因为折腾累了,沈棠姿蒙住脑袋以后很快就陷入熟睡状态。
等傅彦则换了衣服过来,发现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
看着沈棠姿安宁恬静的睡颜,他眸子里溢出一抹化不开的柔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软起来。
只不过,下巴处那块淤青看起来还真是碍眼。
一想到他家公主这么爱美的一个人要顶着这一块丑兮兮的淤青半个月,傅彦则那颗心就像是有人在里面凿钉子。
他取来医院给开的消肿化瘀药膏,静悄悄在床边蹲下,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脑袋缓缓转过来。
紧接着,傅彦则骨感修长的手指从瓶子里取出一点药膏,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帮她涂抹下巴处的伤口。
怕弄疼了,又怕弄醒了。
沈棠姿睡梦中隐隐约约像是被蚊子叮了,这只大蚊子盘绕在她脸前到处乱飞。
她有点不高兴的蹙起秀眉,嘴里无意识的哼了两声。
傅彦则见状,以为是他手重把她弄疼了,立马停了手里的动作,随即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拍安抚。
果然,这招好用。
沈棠姿两弯秀眉逐渐舒展,再次安稳恬静睡去。
傅彦则看着她的反应,薄唇噙了点儿浅笑,眸子里藏着悦色。
醒着的时候总是对他“张牙舞爪”,这会儿睡着以后倒还真是乖得像只小猫一样。
他垂眸看着自已手上那枚齿痕,脸上溢着几分不太明显的满足欣喜。
知道的说他是被人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也是从哪儿得来的战利勋章。
沈棠姿说得果然不错,天底下没有比傅彦则更奇怪的人了。被骂了高兴,被咬了也高兴。
……
一夜好梦。
沈棠姿第二天直接睡到自然醒,看到墙上壁钟时针都已经指到12了,不用想都知道傅彦则早就已经在他的工作岗位运转了四五个小时。
沈鸿昨天送她出院以后也出国盯生意去了,刚果那边儿新开垦的一条矿洞离不开人。
沈棠姿估摸着未来得有挺长一段时间见不着她的“印钞厂老爹”。
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很苦恼,全家人都这么拼命挣钱,这么多钱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花完?
有人挣钱就得有人花钱,所以这么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咱们咸鱼小公主活了23岁,每天的任务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买买买。
今天照旧是当咸鱼公主的一天,不过她给自已今天定下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