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种病态的苍白,她伸手按了按自己额角的太阳穴,道:无妨,今天中午睡一觉便好了。
话音刚落,她又叮嘱两个丫头道:如今祖母身体不好,母亲每日里忙的七上八下,你们不许去和母亲说,别让她再操心了。
两个丫鬟看对方一眼,只得不再提此事了。
云彦芷扶着额角,细细回想起昨晚的梦境,自打她重生于世,这个梦境她都不知做了多少遍了。
最初大约是因着自己刚刚横死,心中无法释怀,又或是因为她入梦太深,她时常哭着从梦中惊醒。
而最近,大约是因为心结终于化解开来,这个梦渐渐脱离了她的生活,纵然是偶尔梦到,她也能分清梦境与现实,以平常心面对。
而昨夜的这个梦境,令她似是又回到了从前那种远眺无路回首无门1的局面中,整个人蜷缩在阔云堂一隅,苟延残喘,生活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任何的消息都刮不进那个小小的院子。
而她,仍旧如朽木枯槁、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她将手中的碧玉簪子放在妆台上,这个梦,当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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