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五帝钱护身,邪祟发现不了。只要冷静下来坚持住,他还可以赢……
老金努力平复呼吸,眼底泛出一丝狠劲。
黑吃黑这么多年,老金没指望道上的人讲信义,但方休也太莫名其妙了。
方休手握死忌情报,他抓着方休的同伴,他们明明可以和平谈判。方休硬跟他翻脸,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难不成那小子生性不计后果,非要当根搅屎棍?
“金老板,天呐,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道让老金两眼一黑的声音响起。
方休红衣染血,姗姗来迟,身边不见关鹤和麻子的身影。
老金艰难地撑起头,冲方休啐了口:“你说呢?”
“我哪知道啊。哎这镜子太沉,我来帮你拿。”
方休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抠老金的照妖镜,气得老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抬起镜子,斜着眼使劲瞥,镜子里仍然没有方休的身影。
怎么会?
这个人怎么骗过的地府道具?要不是镜子没预警,他也不会轻信这小子……
“别看了,没用。”方休拍拍他的手,“你打扫垃圾的时候,会对垃圾有敌意吗?”
“垃圾只是垃圾,清理干净就行。”
他这话说得极为理所当然,语气里没有憎恨,也没有杀意。
老金无力地松开镜子。狗屁的黑.道士,黑.道士可没有这么异常!
这小子自称黑.道士,根本是看准了他们不懂玄学,方便抢走主动权。
一想到自己和麻子被此人耍得团团转,老金咔咔磨牙:“你不是黑.道士……你到底……”
方休抬头,认真道:“其实我是医院保洁。”
老金憋屈得眼前冒金星:“操……”
一个犯忌的老金,到底拗不过状态正好的方休。小小的铜镜很快就被方休拿到手,方休随手抛接,玩得还挺起劲。
老金:“我……说过……”
“嗯嗯嗯,你说过,我拿到也放不出人来。”方休敷衍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哪怕我杀了你也解不开法术?”
老金:“……”
老金:“……是。”
他从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奈何麻子不在身边。看方休那双血淋淋的手,麻子八成凶多吉少。
……如今,队伍只剩他一个人。
……接下来,方休一定会全力折磨他,逼他放出镜子里的同伴。
无所谓,不就是拷打吗。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见血见得多了。
这里工具有限,方休搞不出什么水花。只要他扛过去,就还有一丝生机时间有限,方休总要解厄。哪怕解完厄自己只剩一口气,地府也会救走他。
老金冷眼看着方休伸手过来,然后……然后把他从头到脚拍了一遍,如同机场安检员,甚至掏走了他的纯金菩萨和镀金打火机。
万幸的是,方休没有搜走五帝钱。
老金刚要窃喜,就见那祖宗伸手往他的五帝钱上一抹。五帝钱瞬间灰飞烟灭,化作无数光点。
接着方休随手一挥,原地冒出两只无头邪祟。那两只邪祟乖顺地站在原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老金:“???”这他妈不算作弊吗?
“没事了成姐,出来搞定禁忌吧。”方休拍拍怨鬼盾。
随后,他朝老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该不会真心认为,我对那面镜子毫无办法?花点时间解咒罢了,我耗得起。”
对了,这小子确实是个玄学高手。
老金咽了口唾沫,一颗心猛地一沉,他仿佛听见了筹码碎裂的声响。
不,打住。他混乱地想。方休没杀他,说明他还有用,他还能坚持……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把镜子里的人放出来。
……
白双影有点拿不准方休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