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将至,阿浔可愿同朕微服出游?”
沈浔一愣,不由忆起她与上一世的赵珚上巳同游之景。还记得彼时,赵珚曾欲学那诗中士子折芍药赠予她,且说她“心仪阿浔”,那时自己只当赵珚同她玩笑,却未曾想……
沈浔回忆着,抬眸望向眼前人,只见眼前人目光闪闪,饱含期待。沈浔见状,忽的生了逗弄之心。她放下酒爵,故作思索,缓缓道:“上巳?上巳日,臣似乎……”
赵珚闻言一惊,莫非,上巳日阿浔不得空?这么说,难不成阿浔已然有约?赵珚顿时被“阿浔已然有约”的想法给吓到了,一时惶恐不已,急道:“太傅上巳日约了谁?”
此时并无他人在侧,赵珚情急之下,竟连称呼都忘了改,唤沈浔“太傅”……沈浔眼见赵珚这幅模样,强忍住内心笑意,面色依旧沉静,仍在思索,半晌方道:“臣似乎……似乎,无事。”
赵珚:……
阿浔真是,狡黠无比。
沈浔小算计得逞,心下开怀,她勾了勾唇角,望向赵珚,目光温柔:“臣依陛下,上巳同游。”
是夜,沈浔在尚书府中,回想着赵珚与她今日所言。赵珚目光炙热,言语轻柔,且毫不讳言,休沐一日,便对她满是思念。沈浔知晓,赵珚的爱意,是那般真切。沈浔掏出袖中锦囊,轻轻抚摸。那是自己染病时,赵珚所赠,锦囊上,绣着的芍药开得真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