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沈浔心中好笑,表面却极力隐忍,不动声色:“陛下何出此言?”
赵珚嘟着嘴:“朝会时,朕欲挽留太傅,太傅却头也不回地告退。几日来,太傅也不入天禄殿,只叫朕自己习读。现下,朕兴冲冲地过来找太傅,太傅却连半点笑容都没有。”
沈浔扶额,小皇帝这是在……控诉?
沈浔隐着笑意,故作无辜道:“陛下多虑,臣不过忙于政务,陛下勿作他想。”
赵珚哪里相信,依旧嘟着嘴,步至案几边,欲坐下身去,却未曾想,那处案几刚刚搬来,尚未放平,赵珚过去时,未留心脚下,竟一个踉跄被绊到。赵珚“哎哟”一声,随即身形一晃。沈浔大惊,慌忙过去扶住小皇帝,急道:“陛下小心。”
赵珚被沈浔揽在怀中,鼻尖洋溢着沈浔身上特有的香气,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沈浔低眸,仔细瞧着皇帝,怕她撞疼了自己,关切道:“陛下可曾伤到?”见沈浔如此,赵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站直身子,面色微红:“多谢太傅,朕未曾伤到。”
沈浔这才放下心来。她抬起头,望着眼前人,眉目温柔:“陛下莫要多心,且回帐中早些安置,明早春蒐大典,礼仪繁重。”
赵珚哪肯离去,喃声道:“朕……朕有话要同太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