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左仆射读与众臣听。此外,皇族王亲触犯刑法,按例,行刑前,还须由尚书衙署写成文书,昭告天下百姓知晓。”
“令君放心,属下定当妥善办理。”
“令君!”右仆射薛崇手持一绢书,上前禀道:“令君,属下接到豫王书信,还请令君过目。”
“哦?”沈浔眉梢微微挑起,“豫王他,竟还有书信呈上?”
沈浔一面说,一面接过绢书阅来,看罢,不动声色道:“豫王请罪,道是欲与赵瑗一同伏诛。”
薛崇觑着沈浔神色,小声问道:“那,令君决意如何处置豫王?”
沈浔未答,只端起茶盏,又抿了几口茶水,半晌方道:“吾染恙时,陛下曾与吾言,朝中有几位臣僚为豫王求情,陛下曾将臣僚名讳记录在册呈于吾看。”
薛崇与崔宁之相互看了一眼,薛崇不由问道:“令君的意思是?”
沈浔轻笑:“豫王已是花甲之年,掀不起大浪。赵瑗所犯,虽说是灭族大罪,可一则,豫王乃先帝从父,少时与文帝亦情谊深厚。二则,各种罪状,皆赵瑗一人所谋。若将豫王一并诛杀,未免显得朝堂不近人情,况且新帝尚幼,根基不稳,此时若能宽恕皇族祖辈,幼帝必能获得皇亲之心,民间亦会赞颂皇帝心仁。”
崔宁之听言,面色略过一丝惊诧,正欲细问,却见沈浔已然转了话题:“赵瑗案已了。春耕播种在即,各郡不少奏疏与此相关。此事关乎民生,二位仆射务必多加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