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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过灶王节,宫留善府上因着皇子妃突然发脾气,这个节也过得万分沉闷,宫留善宁可在书房改吏部的公文也不愿回房住,身边只留了琬茵伺候。
徐凝儿穿着雪青中衣,伏在案上流着泪,对着身边的妈妈哽咽道:“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个贱人那里过夜了?”
身形富态的妈妈柔声劝道:“没有,殿下在书房改公文呢。”她迟疑了一下,这才道:“不过确实是让琬姑娘陪着呢。”
徐凝儿身子顿了一下,眼泪随即又留了下来:“这算什么呢?我们成亲一个多月了,他倒是有一大半时间是宿在别人屋里的,把我这个正头夫人可有放在眼里?”
哪个干正事儿的男人能忍受妻子一天到晚出些吟风弄月,踏雪寻梅的幺蛾子?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便只能安慰道:“您还年轻呢,身份又贵重,谁能越过您去?”
徐凝儿怔怔的,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突然一把攥住那妈妈的手腕子道:“你说,我要是除了她,他会不会回到我身边来?!”
☆、第78章
那妈妈的手一紧,惊道:“郡主,您可不能胡来啊!”接着又苦口婆心地劝道:“您是中山王府的嫡出女儿,只要生下孩子,谁也越不过您去,而且咱们殿下也是个有大能耐的,日后指不定有天大的福气等着您呢,何必计较这一时的长短?再说了,妾室不过是个物件,今儿宠这个明儿宠那个,您当看开些,您才是府里的正房,犯得着和她计较们吗?”
其实她很是不懂自家郡主到底怎么了,明明徐老夫人在她出门子前都叮嘱过要她心宽容人,偏她一进门就紧着打发这些通房妾室,手段狠辣,好似有多大的仇一般。而且再说了,在她看来六殿下也不是那等贪花好色之人,人也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比京里的浪荡子不知好多少倍。他和自家郡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怎么徐凝儿就是不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呢?
今儿个要自家夫婿去西山采梅,明儿又要拉着人去秦淮游湖,有时候兴头上来了又异想天开地让殿下陪她抚琴作曲,殿下开始倒也算容了她的性子,可后来忙的事儿多,自然只能敷衍了事,这时候徐凝儿就会万分哀怨,颤着声儿气虚着嗓子说话惹人烦,好像恨不得告诉天下人她受了委屈。
在家里的时候,徐凝儿性子虽有些骄纵跋扈,但却没这么不识大体,怎么成个亲,她就好似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