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墙角撬过来呢?
缘一顿了顿。
“我出去走走。”
无惨挥了挥手让他去,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对方说话很流畅,不磕巴了。
睡了几十年起来改掉了口吃的毛病吗?
无惨继续奋笔疾书。
缘一下了蜃海楼,沿着花街一路走。他的大脑在凸凸直跳,思想告诉他应该走到哪个方向去。
缘一穿过吉原,一直往低矮的地方走。他沿着一条小河走去,踏过无数脏兮兮的石板,最终来到了最低级的花街——罗生门河岸。这里的游女们,可以直接称之为“女支”。没有样貌,也没有才能。只要花上一点点的钱,就可以把一个女人带走一整天。
冬天。
在下雪。
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大雪天了,雪花如羽毛般蓬松,从天空中落下,又黏在他毛毛的披风之上。
缘一看起来很单薄且孱弱,身上的衣服料子又很好,地头蛇将视线投向了他。
缘一向前走。
他穿过无数的飘雪,路过无数家紧闭着房门的屋子,然后听见呜咽声,闻到了血腥味。
一个身体嶙峋、相貌极为丑陋的少年怀里抱着某个焦黑的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少女在地上缓缓爬行。
来人啊。
来个人吧。
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吧。